赵穷奇跟了上去:「她说你虽然一副吊儿郎当但十分重情重义,有求必应。官府解决不了的事,都能一一解决。我实在没有办法,人人都说姐姐是跳楼,只能相信你可以找出真相! Triple 的变身者。」
就算嘴巴说不要,只要动之以情,他还是会心肠软接下来,这些都是那位女僕说的。当然赵穷奇也懂分寸,未有宣之于口。
「不要说那些话,我不是 Triple 。」袁盈魁来到寨发单位,正是十二楼零七室处,核对地址及门牌无误。袁盈魁戴上手套:「我再说一次,十年前 Triple 已经不存在了。」
事实上大门被巡捕暴力破坏后,官府在调查时已经换上一整块钢门,与一般民户有别,仔细确认只是求准确而矣。附近居民见到赵穷奇,除了客套打招呼外,就不再多问。袁盈魁取出磁卡,一拍大门就打开。原意设计就是只允许特定人员内进,袁盈魁此行完全是得力于李门渊网开一脸,找个藉口借卡给他。
打开电灯,没想到尚有电力供应。赵穷奇进内后关闸,房间一切如故,就只是冷清冰冻,没有任何生气,而且铺上了一层薄尘。明明是熟悉的家居,却似是陌生的世界,令人有一丝不安与悲怆。
袁盈魁冷眼一扫,除去部分物品被官府带走作为证物外,其他一切大抵与报告中拍摄的照片无异。大厅十分细小,一眼即尽,连同房间估算大约五百平方尺左右,是标准的公共住宿单位。大门正前方,就是赵芷雅跳楼的窗台。
「令姊房间在哪裡?」
赵穷奇指向后,袁盈魁即时推门内进。作为女性的房间,甚为单调,无多馀佈置及杂物,看样子不是经常居住。一如赵穷奇所言,主要于工作的地方作息。袁盈魁随便拉出一个抽屉,都是满满的女性内衣物。赵穷奇顿时涨红了脸,别过头去,可是袁盈魁却津津有味的嗅着,还戴在头上呵呵笑。前一刻还摆着一副臭脸威吓赵穷奇,下一刻就变成色魔淫狼,转变之大让旁人侧目。
「袁先生!你究竟在做甚麽?」
「在调查啊!」
「无论如何看你都只是在犯罪。」
袁盈魁恢復认真的样子,指着抽屉中的内衣裤说:「也许你嗅不出吧,这堆内衣裤上都沾有斑蝥素的臭味。」
「斑蝥素?」
「俗称叫西班牙乌蝇⋯⋯好像这个世界都是这名字⋯⋯」
「那是甚麽东西?」
袁盈魁将戴在头上的胸罩脱下来:「斑蝥素提炼后会成为烈性**的主成份,配以其他中和药物,只要女性接触,就算是贞洁圣女都可以顷间变成**性女。」
袁盈魁未曾讲完,赵穷奇已经脸色剧变:「我甚麽都嗅不到,你别骗我!」
「斑蝥的特殊臭气令人难忘,我绝对不会嗅错。」袁盈魁不会给予他犹豫的机会,狠狠地斩钉截铁打消他的幻想。
虽然赵穷奇甚麽都嗅不到,可是望着袁盈魁那副认真的神情,教他不由自主慌张起来:「你意思是⋯⋯姐姐她⋯⋯」
「内衣上沾透的是汗水吧,洗也洗不掉,还要残留着气味。斑蝥素可以药用,但服得多会中毒致死。估计令姊是长期服用,明显不止是一次。内衣是经常替换清洗,结果是每一件都沾有这股臭味,证明服药的次数不止一次,而且是长期性。」袁盈魁翻看验尸报告,这是李门渊偷偷打印出来的版本:「不过令姊死后**没有充血肿大,亦未检测出特别的激素,恐怕死前未有服用。不过斑蝥素本来就不会残留在人体内,只要有一段时间不服用,身体就不会遗留痕迹,查不出来亦属正常。如非老子拿她内衣嗅嗅,还真是无法发现呢。说起来,令姊有多久没有去工作?」
「她回家快将两星期,只说是长假期休息⋯⋯等一会,你这是甚麽认思?」
反应十分快嘛。袁盈魁打量眼前这位少年,颇为另眼相看,说头晓尾举一反三,不赖不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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